斯蒂拉克的“臂耳”
3. 喬思林·威爾斯滕(JOCELYN WILDENSTEIN)
最后這位喬思林·威爾斯滕嚴格說來算不上藝術家,但與前面說的那位奧蘭可謂骨里一致,也絕對是藝術圈中的翹楚——她曾是傳奇威爾斯滕藝術商業家族的亞力克·威爾斯滕(Alec Wildenstein)之妻,被紐約郵報譽為“威爾斯滕新娘”,她總能招惹上這類諢名。由于對整形手術的過分熱衷,喬思林1998年遭遇轟動當時的離婚訴訟,當時亞力克在紐約雜志上說的一句話雷死個人,說她想要“整得像只貓”。此后喬思林就成了小報歡迎的素材,她那檔子事甚至被編成一出音樂劇《威爾斯滕新娘》,據宣傳材料稱,該劇是“一個怪異而悲情的愛情故事,通過一位女性的個人奮斗和喪失自我的感受,探討荒誕與畸變的形成”。
4. 瓦法·比拉勒(WAFAA BILAL)
紐約大學教授、藝術家瓦法·比拉勒前陣子宣布將進行一次外科手術,在顱腔的后部植入一枚拇指指甲大小的照相機,這事震驚了各大媒體,上了頭版頭條,沸沸揚揚。如今這手術已經做成了,植入的照相機將在整整一年中每分鐘自動拍攝一張照片。此行為作為一件作品是應即將開館的卡塔爾Mathaf:阿拉伯現代藝術博物館的委任創作的,名為“第三我(The 3rd I)”,在該館的展覽中,觀眾能夠看到比拉勒的“后視影像”傳送到監控設備上的“快照”。“我用我腦袋的后部(這里沒有雙關)想到這個點子,如今很高興看到它能實現,”藝術家通過一位發言人對《華爾街日報》如是說。
庫奧奇將自己改造成60高齡的病中老父
5. 斯蒂拉克(STELARC)
澳大利亞-希臘藝術家斯蒂拉克(原名Stelios Arcadiou)的舉動與前面那位比拉勒精神相通,但極端得多。他以進行一些“身體添加”的實驗著稱,比如他的一個項目是使網絡用戶遠距離控制他的肌肉運動。他更著名且極端的作品是2007年在前臂上移植了一個耳朵“第三耳(third ear)”,這耳朵是用軟骨做的,本身無功能性,而后來置入其中的一枚傳聲器能使斯蒂拉克利用它遠距離“聽音”。倒霉的是,藝術家在其個人網站上稱要將這枚傳聲器取出,因為引發了嚴重的感染。順便提一句,好多讓人有點兒反胃的“生物藝術(bio-art)”作品都來自澳洲,誰會忘記澳大利亞雙人組奧隆·凱茨(Oron Catts)和約納特·祖爾(Ionat Zurr)在MoMA“設計與彈性頭腦(Design and the Elastic Mind)”展覽中的作品?這對夫婦弄了一件干細胞做成的“活皮夾克”,當時的策展人保拉·安東內里(Paola Antonelli)在這作品失控前將其“開除”了。
6. 羅貝托·庫奧奇(ROBERTO CUOGHI)
意大利藝術家羅貝托·庫奧奇如今以那些漂亮又頗具諷刺的綜合媒材繪畫和高度觀念化的雕塑而聞名,他的巨型雕塑《帕祖祖(Pazuzu)》在新博物館(the New Museum)那杰夫·昆斯為迎合藏家達基斯·瓊諾(Dakis Joannou)的趣味而策劃的展覽“皮笛(Skin Flute)”中極為搶眼。而他殺進藝術圈是靠1998年的“生命分享(life-share)”行為藝術作品,這作品如今已成傳奇。在作品中,庫奧奇將自己“全方位地”改造成自己的父親,增肥300余磅,將頭發染白,留胡子。庫奧奇此舉本質上是自愿在一個更老、病弱的身體中生活多年,直到他的父親去世。據報道,這一長期行為帶來極為嚴重的健康問題,甚至需要進行外科手術將藝術家變回年輕些的自己——這也像反方向的“身體整形”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