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格外向、幽默、沖動、神經質、不拘小節、助人為樂、優柔寡斷、快言快語。這個暑假很煩。因為長相太普通,我目前最大的夢想是去做整容手術,變成一個美女。
前幾天,我在報紙上看到這樣一則消息,為了有一張漂亮臉蛋,來成都準備讀衛校,18歲的四川女孩張芳想整容。但身上帶的1000元錢“整了眼睛就整不了鼻子”。于是,她給老爸打電話,稱自己在成都找學校有困難,叫老爸馬上到成都來。張芳將自己想整容的念頭告訴了老爸,并說人漂亮了,在成都容易找工作。要自己的老爸賣腎為自己湊整容費。她老爸也認同了張芳的想法。雖然這樣做有點殘忍,女兒有這樣的老爸還是讓人感動……
我愛所有愛我的人,所以我希望所有的人都愛我。我不怕你笑話,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做一個花瓶。我不明白,“花瓶”人見人愛,為什么到了男人那兒倒成了貶義詞了。仿佛一說“花瓶”,就是女人沒本事的表現,只能靠打扮得花枝招展來吸引男人的眼球。我真是不明白,現在哪個女人不追求回頭率,不想被人關注?可是,我的長相太一般了,想當“花瓶”都沒有資格。所以,我只能去做整容手術。我在心里暗暗發誓:誰給我出錢做整容手術,我就嫁給誰,給他當一輩子花瓶。干什么都要付出代價,美麗也一樣。
他愿和我做交易
在一天天的期待中,我認識一個網友,他自稱31歲,開著一家貿易公司,有車有房。他愿意出資給我做整容的手術費。我們見了面。我告訴自己,我們只是在交易,我不會愛上他的。為了表示誠意,他把約會地點定在他自己新買的房子里。
房子裝修得很漂亮,也有情調。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有品位的人,這一點從他滿滿五書架的書上可以感覺到。我好奇地在他的房間四下打量著,房間里沒有任何女人的味道。他應該是個單身,至少這個房間沒有住過女人。
他將音響打開,放的是里查德·克來德曼的鋼琴曲,這個年代還聽這個,我想他一定在懷念什么,他應該有濃重的懷舊情結。他問我喝咖啡還是茶水、或者可樂。我說,咖啡吧。我覺得這個氣氛應該喝點咖啡。
我們開始聊天。我們的話題天南海北,想到哪兒說哪兒,我開始感覺到和他在一起很放松。他給我推薦一部電影《海上鋼琴師》,讓我無論如何也得看,他說好看。說著,他打開VCD播放機,拉著我坐到沙發上,和我一起看完《海上鋼琴師》。一個感動得我熱淚盈眶的浪漫而悲情的故事。電影真的太美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好的電影。主人公1900,一個極具音樂天賦的孤兒,在橫渡大西洋的豪華游輪上成長為一個出色的鋼琴師,招致各方嫉妒和羨慕。他有過輝煌,有過傷悲,珍藏友誼,渴望愛情,但這一切只發生在這艘船上。直到他放棄生命,和這船一起化為海上的云煙……主人公1900浪漫而悲情地逃避著每個人都正在前行的道路。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鋼琴只有88個黑白琴鍵,有限的琴鍵卻可以演繹出無數的音樂;城市的道路卻像永遠也彈不完的無數的琴鍵,無數的琴鍵怎么可能演奏出音樂呢。
他對我說,1900是不會被擊敗的,看《海上鋼琴師》的時候,更多的感覺我是把他作為最后一個“理想主義的固守者”來對待的,當維吉尼亞號就要被拆毀的時候,人們在忙亂著,在撤離大海,而1900平靜地面對著人群和即將沉入海底的維吉尼亞號,他說:“陸地,太大了,它像一艘大船,一個女人,一條長長的航線……我之所以走到一半停了下來,不是因為我所能見,而是因為我看不見。”最終,1900與維吉尼亞號一起消失在蔚藍清澈而又吞噬一切的大海里。欣喜與痛苦、悲哀與絕望,這些困擾人類的情感從此與之無關,在海水里,1900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竟然是個虐待狂
他的話,讓我對他產生莫名的崇拜,我甚至開始愛上了他。他不像一般的生意人,他沒有我想象的那種狡猾和卑鄙,他是儒商,身上時時透出儒雅之氣。我甚至忘記我隨他來此的目的,忘記了我們的交易……那天晚上,我睡在了他的床上,那是我的第一次……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個虐待狂,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用嘴咬我,用手掐我,尤其讓我恐懼的是,他還要用力勒我的脖子……我的身上被他咬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害怕了,要逃跑……我沒有想到,在一個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掩飾著這么一個變態男人!他跪下來求我,坦誠地告訴我,他有暴力傾向。他愛我才會咬我,所謂“愛之深,痛之切”,他白天不會這樣的,只是到了晚上就抑制不住自己……他求我不要離開他,他會好好愛我的,并一定會把我變成一個美人……
想到幾萬元的整容費用,我心軟了,更何況我的第一次已經付出了,我不想就這么放棄,否則我什么也得不到。他給錢的前提條件就是嫁給他。
事后,我才得知,他曾有過兩次失敗的婚姻,原因他不說我也能猜得到,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的虐待?
我該怎么辦?我已經上了他的賊船,是像1900那樣和船一同沉沒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