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時候,女人泛濫著丑陋恐懼癥候群,借助化學物品和科技手段打起了愈演愈烈的美麗者生存的戰爭呢?在初級階段,還只是受時尚美容資訊的影響,勤練化妝術,在各種粉底眼影口紅睫毛膏的小武器下做丑小鴨變天鵝的實驗,得出“沒有丑女人,只有不會化妝的女人”的結論。但是消滅“丑女人”之后,競爭壓力越大了,天然基礎上的“修飾”不再能滿足完美女人的追求,整形整容成為潮流。
然后你看到高考剛結束就去割眼皮削頜骨的小女孩,或者在找工作之前趕著把自己整成范冰冰的90后。娛樂圈更不用說了,整容已經變成一種時尚態度,不整?那你就OUT了,“比如幾個朋友聚會,一個說我去墊了下巴,另一個說我去墊了鼻子,如果你不整,就沒有共同話題聊。雖然聽上去很病態,但現實情況確實就是這樣。”所以你看到超女王貝整容致死的杯具,而她的母親竟然在同一天和她一起上的手術臺。
那些關于整容給你帶來的美麗收益大于整容風險的言論,在我聽來,比每天化妝以不失去丈夫的愛更恐怖。以容貌為基礎的自我價值訴求,到了一種女人內部的自相摧殘的地步。“我要比你更漂亮,換來比你更多的愛和金錢”如果被默認為社會規則,也不再是“為悅己者容”如此簡單。
也許你會說,日本女性都化妝,韓國女性都整容,中國女性為什么不可以追求力所能及的美?但是滿街好看得大同小異的女人,真能帶來基因進化的幻覺嗎?當丑陋恐懼癥從病態成為常態,那和自我要求就變得沒有關系了。做一個OUT出幾條街的天然女性,還是做一個極致到生下女孩就要為她準備夠整容資金的母親,是你對女性生存環境是否抗議的問題。